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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五回,攤上大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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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之夜,寶鑒沒有急著去入洞房,而是獨自一人策馬來到了路北,看望張小紅。張小紅傷心賭氣,避而不見。寶鑒無法,只得去找薛杏貞想辦法,他和薛杏貞兩個人商量著商量著,寶鑒不知不覺又用手量了一下薛杏貞的腰有多粗,腿有多細。

冷玉璜蒙著蓋頭,楞楞地在洞房裏坐了一夜。天快亮時,寶鑒才疲憊不堪地回來,胡亂地掀開了蓋頭,見到一張精致的珠光寶氣的充滿怨氣的臉,寶鑒見沒有掀開一張令他意外的臉,索然無味,胡亂地說了幾句話,就翻身上床睡去了。冷玉璜拼命搖著丈夫,問他昨晚去哪兒了,一宿都沒回來,寶鑒不耐煩地說是和朋友們喝酒去了。冷玉璜見已和寶鑒成了夫妻,就不好急急要求什麽,什麽事都只得慢慢來。

三天回門,冷文斌一見到閨女女婿,心裏樂開了花,一天都高高興興的,嘴裏不停地說著“好,好,這下我就放心了,沒有牽掛了。”

京城方面,九千歲收了銀子,久久沒有消息,武勁松和胡非都不敢懈怠,讓歐陽泰父子盡心打聽著。

造甲的日子按部就班地過著,只有慕容老爺知道這件事沒有真正過去,心裏盤算著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,到時候該怎麽處理。

這天傍晚,有人來慕容府找痞兒,痞兒很奇怪,不知道誰會來找自己,出來一看,竟然是王二勇。他一見到痞兒就要拉著痞兒走,“走,走,走,快跟著爹走。”

痞兒把手從親爹那裏掙脫出來問問什麽。

“哎呀,現在誰不知道?慕容家要倒了,現在不走更待何時?”

“爹,我不走。”

“什麽?傻兒子,這慕容家一倒,除了罪過以外還有什麽啊?沒好處可想了,快走吧!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“嘿,你這個傻兒子,怎麽這麽死板呢?樹倒猢猻散,天經地義的事,你又不是他們家親生兒子,沒義務替他們家分擔過錯。此時不走,就是憨傻了。這是大人在教你做人啊,你怎麽就這麽不知道好歹啊!”

“不,慕容家待我不薄,我不走。”

“你堅持不走,可是愛惜那孝子的名譽?哎呀,那都是虛名,不能當飯吃的,識時務者為俊傑,他慕容家也是咎由自取,是他們家自找的。私販兵器,天大的罪啊!等同於謀逆啊!這事兒,誰不知道他慕容家是主謀,那個什麽刀子和胡非,不過是小把戲,這事兒早晚要把慕容家拉下馬,你現在走真是最佳時機,要是再晚些,慕容家真要破敗時再走,就顯得忘恩負義了。”

“我沒那麽多想法,我就是不能走。”

“哎呀,這慕容家怎麽給你洗腦了?你這麽維護他們家?你這不叫忠心,叫傻。你不想想,你走了,將來混好了,不是一樣能幫助到慕容家嗎?非要在這時候和慕容家抱著一起死,又有多大意義呢?”

“爹,我不走。你走吧。”

“你,你,你這個孩子怎麽油鹽不進呢?怎麽說都不明白呢?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嗎?小心將來後悔。”

“你走吧,不送了。”

“你!唉!走了。你好自為之吧!”王二勇氣急敗壞地一揮衣袖,走了。

“**,你要記著,將來在軍營裏,遇到事情,一個就打,兩個就跑啊!”王二勇走了以後,頭也不回地給痞兒拋下了這句話。

“爹,我記著了。你老就放心好了。”

過了幾日,九千歲終於發話了。私販私運兵器之事重大,皇上查辦下來,定要嚴懲,相關人等,一個不饒。特命岳朝暉大人為欽差大臣來督辦此事。

這下,春華酒樓和湖濱鏢局包括造甲都慌了,這下咋辦?這幫死閹人怎麽可以收了錢不辦事啊?原以為這一百萬兩銀子送上去,事情就差不多了,將來最多不過是追加銀子,沒太大的變數了。怎麽會有這樣的結果呢?莫不是這錢沒送上去?不可能啊,這歐陽泰不是那樣的人啊!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?

這下好了,皇上要嚴懲不貸,這就是說不拿幾個人給法辦了,這事就不算完啊!這可如何是好?

慕容望軍和武勁松、胡非在春華酒樓裏日夜商量,說是欽差岳朝暉大人馬上就到。武勁松和胡非私販兵器已是成定局的了,可這只怕春華酒樓是不能了事的,因為若說是私販兵器,那春華酒樓從哪兒得的大批量的兵器?如何能服得眾人?如何能過得了這一關呢?

大家不知道這位欽差的脾氣,無法做出判斷。只知道把錢準備好再說吧。

胡非回到家,說了要籌錢的事。李春天一聽就受不了了,怎麽還要錢啊?那麽多錢都扔出去了怎麽還不行啊?這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啊?

胡非心裏很亂,聽了媳婦的話就更加煩躁,深深呼了一口氣,說:“這不是遇到大事了嗎?這兩口子不就是在一起共患難嗎?怎麽遇到一點事就這樣沈不住氣呢?將來我們要面對的磨難還多的很呢?到時候你是不是就要發瘋了。”

“你說的輕巧,這是小事嗎?這是誅滿門的罪啊!弄不好,都是要牽連我娘家的,你說,我娘家有多冤,我怎麽能不生氣,不著急呢?”

“我知道你著急,我這不也在想辦法呢嗎?現在辦事,離了錢總是不行的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
“要是還要錢,就只能賣鏢局了。那可是吃飯的家夥,賣了你幹什麽啊?”

“鏢局是以人為本的,不是以房子為本的,只要人在,鏢局總還是開得起來的。”

“罷罷罷,鏢局賣就賣吧,不過我可說一句,這件事完事之後,定是要和刀哥和慕容家劃清界限,咱不能和這兩個膽大妄為的人做朋友了,早晚會被這兩個人連累,死在這兩個手裏。”

“唔,知道了。”

接下來,胡非解散湖濱鏢局。眾人皆舍不得走,紛紛拉著胡非的手,說只要胡非一聲召喚,他們立馬回來。白乃路還要把自己的私房銀子拿給胡非,要胡非收下。胡非堅持不要,說是心意領了,這錢是萬萬不能要的,你們離開湖濱鏢局,還要去另尋找生計,也是要用錢的,我哪能要你們的錢呢?

本來一場道別,用不了多少時間,可多年來的情意讓大家依依不舍,費了好些時間才把人都送走了。

岳朝暉大人如期趕到了。這位大人一心為公,顧不上舟車勞頓,一來就在縣令包玉柱的縣衙大堂審案子,當場就逮捕了武勁松和胡非。說是要明日細細審來。

這下,馬氏和李春天就急了,忙忙地找慕容望軍拿主意,慕容望軍當晚就來到縣衙拜見岳朝暉大人。

這岳朝暉大人一口一個為官要清正廉潔,定會秉公執法,不會因為什麽人而枉法的。慕容望軍一聽,就知道這是個道貌岸然之徒,不然,不會這麽標榜自己的。

慕容望軍先猛誇岳朝暉大人是朝中棟梁,國之大器,是當今皇上的心腹。

岳朝暉大人對慕容望軍說:“咱倆官階一樣,慕容大人就不要客氣了,大人此番來有何貴幹嗎?”

“哦,不能這麽說,你是皇上欽點的欽差,這禮數還是要講的。是這樣的,我見大人大老遠地來當欽差,很是辛苦,我這裏有一些上好的燕窩,拿來給大人賞用,還望大人笑納。”

“喔?大人何必這麽客氣,倒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,那這樣,我就恭敬不如從命,我笑納了,多謝慕容大人費心想著我。慕容大人還有什麽事嗎?”

“沒有了,在下告辭了。改日再請岳大人小聚。”

“好說,好說。請,送客。”

從縣衙出來,慕容望軍一路思索,從跡象上看,這個岳朝暉大人好像是個愛好錢財的主,但是他又能把事情辦成什麽樣呢?他會不會像九千歲一樣收錢不辦事呢?

隨想著,還是給司空大人和歐陽泰各去了一封信,請求示下。

第二天,岳大人繼續審案,問武勁松可知認罪,武勁松說自己認罪,只是胡非每次並不知押運的是兵器,這次實屬被牽連,還望大人放了胡非。

岳大人聽了胡非的供詞,捋著胡子點頭稱是,然後岳大人一睜眼,一拍驚堂木,說:“大膽刁民,你不老實。難不成要老爺我動用大刑伺候,你才肯說實話?”

“小民不敢,小民說的句句是實,不知老爺所說的不老實是為何事?”

“哼!你所言事實不清,你說,你所犯何事?”

“小民私販禁物。”

“什麽禁物?”

“一些兵器。”

“都販到哪兒去了?”

“蒙古,大秦。”

“哦,那你又是從哪兒得到的那些兵器呢?像這種貿易要是量不大,是沒有多少利益可謀的,你說,你是從哪兒得到的兵器。”

“從批發商那裏批發來的。”

“有哪個批發商那裏能批發這種禁物。”

“那批發商是流動的,現在已不知去向了。”

“哼!大膽,你從哪裏認識的流動商販,敢販賣如此禁物,還不從實招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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